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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玱玹X相柳】差错 番外1

一个交心日常~


清晨,侍奉黑帝的宫人已经候在寝殿外,已经到了往日起身的时辰,但几个内侍只沉默的捧着洗漱器具候着,无人敢出声,大家都知道,黑帝和那位在一起时,决不允许任何人惊扰,已经有人为帝王的怒火,付出过血的代价。


玱玹已经醒了,以往这个点,他已经在前往处理政事的路上,今天却不太想动。

循着窗外透过来些微的光,他看向身边躺着的人,有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,相柳的白发随意的散在枕上,晨光映在那张俊秀非凡的脸上,镀上一层柔光。

他双眼闭着,轻柔的呼吸,显得安静又无害,甚至有点乖巧,玱玹被这场景吸引了全部的心神,用手指卷着他长长的发尾,一圈又一圈的往上缠绕,心底里占有欲和满足感交织着,几乎把他填满了:强大又美丽的劲敌,放下过往,为他驻足于此。


自上次许诺后,相柳就在这个小屋住下,他去过几趟两忘峰拜祭战友,接待了一次小夭,看看书喝喝酒,偶尔陪玱玹去见见大臣们,处理处理政事,全凭心意而动,日子甚为轻松。

外面已经传言,防风家的庶子甚得帝宠,常伴君王身侧,久居宫内出入内帷,有佞臣嫌疑,但敢当面嚼舌根的人都被暴怒的黑帝送去喂了狗,于是再无人敢置喙。

不过,对此传言,相柳欣然接受,甚至化作防风邶时,偶尔还要吓一吓那些无趣的世家子。

他已经没有什么责任要背负了,可以快快乐乐的体验这世间的一切美好,当然包括吓唬小朋友这种无伤大雅的乐趣。


不过玱玹总觉得这山头地太小,有些拘着他了,闲暇时,又提议微服出去玩,心里这么想,嘴上说的却是别的。

“你以前总带小夭出去玩,我一个孤家寡人的,也没人惦记我,也不知现今大家都在玩些什么。世家、宫廷总是宴会,无趣至极。”

他一边说,一边假装不在意,实则满怀期待的看着对方。

“今天休沐,我们也可以出去,大荒这么大。”

“好啊,陛下既想随我出去玩,城里人多,我们去点不一样的地方,不过,去哪可都随我安排了。”相柳对玱玹这些小心思心知肚明,一面感叹在外面端的是老成持重,实则还是个幼稚鬼,一边十分包容。

“孤准了,走吧,相柳大人。”


相柳带他去了海里。

在深海里遨游,在大贝壳里休憩。海中世界,磅礴深邃,五光十色,奇幻迷离,玱玹看的目不转睛,拉着人游来游去,十分新奇。

不过待的时间久了,美则美矣,就是太过孤独,且危险,就像他身边的人一般。


他们又去了一个不知名的海岛,那海岛很小,散落着三两颗树,以及一栋非常简陋的小屋。

小屋像渔民搭的那种,一人多高,只有个架子,看起来十分不牢靠摇摇欲坠的,里面有一张铺着渔布的床,一张桌子,摆了很多散乱的酒瓶炊具并调味料,有些酒瓶倒是精美异常,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。

玱玹随相柳走进小屋里坐下,见他熟练的生起火,架好了炊具,又随手施了个术往锅里扔了水和几尾银鱼,正准备撒调料,相柳突然想起来玱玹不太能抗毒的样子。

心里比较了一但,小夭还能自备草药救一救自己,玱玹被药倒了还得靠人救,于是作罢,味道差点就差点吧。

“这屋子是你自己搭的?牢靠吗。”无聊坐着的人,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,把桌上乱七八糟的酒瓶一个个扶好,摆成一排,又分辨了一会这些酒瓶里有没有自己送的,很遗憾,似乎没有。

“我偶尔来这小住一段时间,虽简陋了些,胜在安静,放心,有保护阵法,一般的风雨奈何不了,除非飓风来了。”

不过,话不能乱说,两人刚吃完躺下,屋外黑了半边天,飓风真来了。


毛球载着他们一路狂飞。


落地到了清水镇,相比之前,镇上没什么特别的变化,很多原来神农军的将士回到这里生活,又变回了耕织劳作的普通人。

他们一块去了那个被烧焦的山头,随着时间推移,绿芽从那些倒塌的砖石缝隙处冒了出来,自然的力量已经开始慢慢侵蚀覆盖原来军营的痕迹,估计再过一段时间,这些痕迹就会彻底消失,相柳内心颇为感慨,面上却不显什么。


而玱玹,玱玹还在晕毛球,那鸟飞的又高又疾,时不时来个冲刺,整只鸟被暴风雨撵着,兴奋过头了,下地后玱玹头晕目眩,脚下像踩着陀螺,双眼十分迷离,他今天才第一次被带飞,实在有点扛不住这种强度。

相柳回过头看他,玱玹面子挂不住,赶紧装成没事人一般,不肯承认自己晕鸟,不过苍白的脸色暴露了他。相柳扶额,只当没看见,等他缓过来,才说明来这里的缘由。


“这里,是我跟随义父后,在军中待的最久的地方,练兵,备战,议事,都在此处。”

“义父?!洪江?你为何会认神族为父。”玱玹十分讶异,之前萦绕心头的谜题得到了解答,他有心想问问洪江现在如何,考虑了之前种种,到底还是没开口。

相柳看了他一眼,没有直接回答,说起了另外的事情。

“我看你准备禁止神族私自蓄奴,迁人族妖族奴隶往西开拓,以耕地收税,若群居聚成城市,也算个不错的安身之地,想法很好,虽不知最后能否实现,作为一个妖族,理应表示感谢。”


“我幼时因外貌异于常人,无处可去,被有心人抓走,从奴隶斗场艰难逃生,是义父救了我,教我功法和识字读书,待我如普通人一般,神农军旁人于我而言并无不同,但义父却于我有深恩,如今,此事以了,义父已归隐,你也不必再有犹疑,世上再无神农的将军洪江,不要再找他了。”


玱玹一脸错愕,透过相柳的话,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艰难求生的小小少年,看似强大的相柳,也曾有过弱小无助的时候。他根本没顾得上后面说洪江那段,心头很不畅快,暗自捏紧了手指,十分愤怒,很想砍人。

“孤回去就把这些斗兽场都取缔了!以生命取乐,天理难容,法理也难容他们。告诉我,在哪里,我倒要看看,背后是哪里的神仙在作乱。”

相柳呆了一下,他本意是让他放过义父,但玱玹的反应倒让他没想到,还挺护短。

“多谢,不必,当年抓我的人,我已经报仇了,至于兽场,哪一家,并没有什么差别,都是一样的傲慢和血腥。”

玱玹眼角发红,看起来气的不轻,不知道是气自己参与不了他的过去,还是气自己没法亲手杀了那些人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他抱住人不愿放开。

“我只是想能够护住你,哪怕你不需要,哪怕是那些我参与不了的过往时光。往后,你只需要自由自在的做你自己,不用再欠谁,也不用再顾忌谁,哪怕是我。”

“我以帝王的名义起誓。”


相柳沉默良久,反手轻轻拍了拍玱玹的背,拥住了他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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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想写到玱玹送若木花结束,但感觉停在这里氛围也不错的样子,后面自行脑补吧。

柳:光住神农山了,也带去我的房产瞅瞅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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